第117章 惊天大秘密
她把玉儿的情况告诉了三郎，三郎安排高力士亲自去潇湘书院接回了玉儿，金玲又一次给一个女孩子洗漱打扮，但是这一次的玉儿远不如萍儿幸运了，她的身上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，那都是因为不听老鸨子话被打的，她离开了炼狱一样的地方，整个人好像掉了魂一样，心灵的伤害是如此的深，让金玲心痛。
“你叫玉儿！知道吗？”萍儿抚摸着她的秀发，告诉她。
“嗯嗯！”她点点头。
“是金玲姐救了你！”
“呃呃呃！”
“玉儿！”春霞叫她。
“嗯……”
“我是谁？”她问。
“你是金玲姐啊！”
“你以前见过我吗？”她又问。
“见过，在公主府上见过啊！那时候我们常常去库里领东西，都是经你的手啊！”她已经恢复了心智。
“哦，那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和我说吗？比如说，你是怎么到了潇湘书院的？”
“呜呜呜，呜呜……”
“好了，不想说就不说啊！”
“不，金玲姐！”
“想说的时候再说，啊！”
“金玲姐，我……”她哽咽着说。
中宗驾崩之后，她被安排守灵，就在事变的那天晚上，她和另一个宫女悄悄地开了小车，溜出了皇宫，她随那个宫女一起投奔了亲戚，不想又被人家给骗了，把她们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，最后她们逃了出来，谁知因为又困又饿，被一个好心人收留了，随后又被骗，最后几经波折，被卖到了潇湘书院！”她一边哭一边说，在场的人无不动容。
“你知道中宗是怎么死的吗？”金玲问她。
“嗯……”她低着头。
“说说经过！”
“皇上是个好色的人，宫中的宫女、侍女、女官多被他染指，他后来体力不支，就经常调戏我们，他是我们的主子嘛！又是皇上，这些都是正常的，但玩玩无妨，只要他对谁好一些，韦后就会想尽办法折磨那个女人，于是我们都怕被皇上召见，特别是侍寝。
因为皇上总是被韦后压抑，他也常常拿我们撒气，有时候还变态地折磨我们，我们仿佛身处不幸的地狱。但是后来，安乐公主给韦后找了男伴，她就不再过问皇上的私生活了，我们也都能喘了一口气，眼见好日子来了，皇上又病了，一开始是头晕脑胀，后来就是眩晕不止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她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，然后抹了抹嘴。
“一天早晨，我和伙伴小青帮他穿好了衣服，他坐了一会儿，说闷热，又把衣服脱了，他吃完早膳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俩，我一想：完了，这下又要遭殃了。谁知他唤我们过去，用手摸我们的脸，掐我们的肩膀和屁股，嘴里却直念叨公主的名字，我们非常害怕，以为他疯了，后来他流泪了，一副可怜的样子说：‘我不是皇帝，我是个乌龟王八蛋，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，让她老是给我带绿帽子！’虽然这样的话我们经常听到他念叨，但是那一次最吓人！那天，他没有看奏折，就是呆呆地坐着，但是身体似乎比平时好多了！因为，因为那天晚上他还宠幸了青儿……”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大家。
“第二天早上，按照惯例，早膳之后给他冲一碗天麻粉，可是这一次的天麻粉是韦后自己动手给他冲的，我告诉了她剂量，并把粉给了她，因为这是我每天必须做的工作，所以害怕出现闪失，我看着韦后冲粉的时候，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我胆怯地退了几步，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向别处。
等她冲好，我上前伸手去接，她并没有理睬我，而是直接把它端给了皇上，‘夫君，来，把天麻粉喝了！’她那天非常温柔，让皇上一阵感动，直呼她的小名‘韦香儿’。我们只好退下，守候。”
“皇后走了以后，叫我们进去服侍皇上，分明看到皇上是从龙榻上起来的，他们好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，这是最后一次，皇上的精神还是很好的，就是感觉有点累，一直到黄昏时分，他开始胸闷气短，时常发现抽搐现象，我们害怕起来，连忙请御医，其实御医一直都在，就在殿外守候着，听说是皇后的旨意，但是我们看得出他们也没有办法！”
“慢，玉儿！我问问你，当时值班的御医都有谁？你记得吗？”春霞忽然打断了她。
“记得，有钟十君，刘化于，还有周……周？”
“是周兆祥是吗？”不知什么时候，三郎进来了，他接着她的话说。
“太子爷万福！”
“太子爷万福！”
“嗳嗳，快起来！”他有力的胳膊几乎是托起了玉儿。
“你接着说！丫头！”他注视着她说。
“是他！太子爷！”玉儿望着他发呆。
“嗯，接着说吧，丫头！”
“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左右，皇后开始安排心腹贾六每一刻钟来看望皇上一次，并且及时向她汇报，这时候，我感觉皇宫里开始戒备森严，特别是紫宸殿更是如临大敌一般，被封锁的水泄不通，我感觉要出大事，这时候，老高头和几个小太监什么话也不说，只是在一旁待命，听候皇后的旨意。一直到了十点左右，他们已经不让我们靠近皇上了，皇上的呻吟声不绝于耳，最后是小青偷偷从后帐爬到了他的龙榻上，和他说了几句话，她后来说，皇上准备封她为才人……”
“她还说了什么？”金玲问。
“她，她，她说……”她惊恐万状地看了看金玲和太子三郎，不敢说下去！
“丫头，没事的，你说！”三郎抚摸着她的头，慈祥地微笑着，让她信心满满。
“她说：‘皇上亲口告诉我，是皇后杀了他，他今天喝的天麻散有毒！’”
玉儿的话一说完，整个空气都凝固了，包括呼吸声都是那么的安静。
“丫头！那个小青现在在哪里？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皇上驾崩之后，韦后只顾着自己当皇帝的计划，就安排我们守灵，听侍卫长说，我们是皇上的贴身侍女，特别是被皇上宠幸过的女孩，都可能被处死，我们一共守灵的宫女、侍女二百多人，大多数都被宠幸过，但是她们死也不承认，最先失踪的就是小青那一拨人宫女，一个三十二人，敬事房有记录，都是最近侍寝的女孩子，我们后来的女孩子就幸运了，因为韦后没有精力过问这些，再加上朝廷发生了政变，政变当晚，我就开了小车。她们也应该得到了解救……”
“高力士！”三郎唤他。
“奴才在！”
“到宫里……”三郎抚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，他不住地点头，然后答应了一声，出去了。
“春霞，你来一下！”他拍了拍金玲的肩膀说。
“丫头，好好休息吧！我有空过来看你！”
“谢太子爷！”
三郎出来以后，和金玲沿着回廊走到了后花园的龙池边，他心思很重。
“春霞，你说是不是我害了她们？”他叹了一口气说。
“太子爷，你怎么能这么想？”金玲惊讶地问。
“如果不是我发动政变，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的太子爷，好王爷！你说错了，没有你，她们的命运一样那么惨，甚至比现在还要惨！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我也是公主、王府出来的侍女，虽然没进过宫，但是一样有这样的遭遇，别说是皇宫，王府，就是在大户人家，婢女、丫鬟、侍女是人吗？她们过的是人的日子吗？打骂、虐待、饿肚子、被主人性侵都是家常便饭，有的怀孕了都不敢说，因为怕被主人家抛弃，被女主人残害。那种人下人的苦，真的很苦啊！比黄连都苦！”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满眼转。
“金玲！”他转过身来，张开臂膀，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了他的怀抱。
“太子爷，你是好人！”
“不，我让你们受苦了啊！”
“不！以后不要这么说了！”她用手捂着他的嘴。
“好，好，不说，不说！”他帮她擦干了脸颊两边的泪水……
“太子爷，人已经带来了，在大同宫外！”高力士匆匆忙忙进来汇报。
“让他们进来吧！”他和蔼地说。
“是，进来吧！”
“下官拜见太子爷！”
“学生拜见太子爷！”进来两个儒生模样的中年男人，他们冲三郎连连作揖。
“钟十君、刘化于，二位大人请坐！”
“谢太子爷！”
“嗳！周兆祥大人哪里去了？”
“回禀太子爷，他正在太平公主府上！”
“哦，姑姑怎么了？”
“回太子爷，听说是偶感风寒，调理调理就好！”刘化于回答。
“哦！那就好，那就好！”三郎冲高力士使了个眼色，高力士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，下去了。
“今天，请二位大人来，是想了解一下，天麻粉的用处！”
“刘大人，你先来吧！”钟十君谦让。
“好，学生先说一下，不足之处，请太子爷和钟老师指教。”他作了作揖，开始回答。
“天麻是一种重要的滋补品，不仅能够保护心脏，还能够缓解人的压力，所以广受人们喜爱。近年来，天麻已经成为了一种名贵的中药材，根据调查研究，天麻的功效和作用非常大。”
“在临床中，天麻多用于头痛眩晕、肢体麻木、小儿惊风、癫痫、抽搐、破伤风等症。天麻具有：1，镇痛作用。2、镇静作用，天麻能够抑制咖啡因所致的中枢兴奋作用，还有加强戊巴比妥纳的睡眠时间效应。3、抗惊厥作用：天麻对面神经抽搐、肢体麻木、半身不遂、癫痫等的一定疗效。4、久服可平肝益气、利腰膝、强筋骨。5、明目、增智作用：天麻对人的大脑神经系统具有明显的保护和调节作用，能增强视神经的分辨能力。天麻可以用来蒸鸡蛋、炖鸡汤、煮肉片，煮粥以及还有泡茶、酿酒等吃法。”
“嗯，好处真多啊！”
“天麻富含天麻素，香荚兰素，蛋白质，氨基酸，微量元素。其性辛、温、无毒，有抗悸厥，抗风湿；镇静，镇痉，镇痛，补虚，平肝息风的功效。功能主治平肝息风止痉，用于头痛眩晕，肢体麻木，抽搐，破伤风。头昏眼花，神经衰弱，风寒湿痹，小儿惊风等症。临床应用证明，对血管性神经性头痛、脑震荡后遗症等有显着功效。由于天麻对肝阳上亢引起的头痛、眩晕等效果显着，故常被人当成‘补药’服用。一见眩晕，不分体质虚实，气血盛衰，就妄用天麻，其结果就可能出现以上患者一样的不良反应。”
“服用天麻出现的常见不良反应有：头晕、恶心、胸闷、皮肤丘疹伴瘙痒等，个别会出现面部或全身浮肿，甚至脱发现象。不仅单用天麻会发生这类反应，有的人服了含天麻的汤剂如半夏白术天麻汤等、中成药如天麻丸、天麻蜜环菌糖衣片后，同样会出现对天麻过敏的症状。”
“对天麻的副作用或使用禁忌，古人早有认识。如《本草纲目》云：‘久服天麻，遍身发出红丹。’《本经逢原》也云：‘天麻性虽不燥，毕竟风剂，若血虚无风，火炎头痛、口干便闭者，不可妄用。’”
“历代名医更是直言：‘血液衰少及非真中风者忌用’。药理实验证明：天麻有一定毒副作用，天麻中毒剂量是40克以上，中毒潜伏期是1～6小时。此外，要注意一下天麻的用法用量：内服：煎汤，1.5～3钱；或入丸、散。”
“那，会致命吗？”三郎听到这里，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用量不当，有可能中毒，但是不会立刻致命！”
“好，感谢二位的传授……”他们谈了很久，一直到华灯初上，三郎留下他们在隆庆宫吃了晚饭才用轿子送他们回去。
“太子爷，刘化于为什么称呼你为老师？”高力士感到好奇地问。
“哦，说来话长，以后告诉你吧！周兆祥呢？”
“他并未去太平公主府上，只是以此为借口，不想到隆庆王府来！”
“现在呢？”三郎一想，我这一招投石问路还是有作用的，这小子心里有鬼？
“我把他抓来了！”
“干得好，看来他不想做人，那就不要怪我不把他当人看了！”三郎面容刚毅。
其实，三郎最恨这种善于挑拨离间之人，周兆祥竟然拿去太平公主府上就诊的幌子来搪塞他，这无疑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。
“说吧！”崔迪和王毛仲开始审讯他。
“说什么？大人！”周兆祥一副老油条的模样。说来他已经五十多岁了，从武皇时代一直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，眼见了不少，可是他始终没有学会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这句话。这样的人一生等于白活了。
“你做过些什么，知道些什么？”
“我没做过什么，也不知道什么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！”崔迪怒了。
他干脆沉默不语了！
“大胆朱开智，你还不从实招来！”崔迪一声吼，让王毛仲和周兆祥的心里都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“大人，你在说谁呢？”瞬间，周兆祥立刻冷静了下来。
“朱开智，京兆府杜陵县人，少年时不爱读书，只靠钻研医术，做了当地的赤脚医生，后与神龙元年设计害死好友周兆祥，顶替进宫。你还不从实招来！”崔迪惊堂木一拍“啪”地一声脆响。
“扑通！”一声周兆祥跪了下来！
“我招，我招……”朱开智一想：“我招也是死，不招也是死，不明不白地死不如轰轰烈烈地死，随他去吧，带着秘密进了棺材，多年之后，谁还会记得你，不如轰轰烈烈一场，不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，只要有名就没有白来世上这一遭。”
“不要有侥幸心理，快快招吧！”
“难道还要大刑伺候？”王毛仲愤怒了。
“我招，我招……”
“神龙政变之后，韦后安排我进宫，说因为我和宫廷御医周兆祥长相十分相似，就让我顶替他，我就问，那他怎么办？韦后让我不要管了，谁知第二天，周兆祥就失踪了，而我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周兆祥。
奇怪的是，居然没有人辨认出我是假的，说句实话，我和周兆祥之前只见过一面，他并不是我的朋友，那时候我一直纳闷，天底下居然还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，我进宫之后，韦后安排我尝试着接触武皇，武皇那时候急需调理身体的补药，这是我的专长，所以很短的时间里，武皇就信任了我，虽然女皇那时候已经退位，但是军权一直掌握在她手中，特别是调动军队的虎符，韦后就指示我按照她的计划办，开始在武皇的饮食中投毒，不过是慢性药，一时也不会要命，只是慢慢地损耗她的体力，包括神经……”
“那毒药是你提供的吧？”崔迪问。
“一开始是我给她提供的曼陀罗花粉，后来她说此药毒性大，就换了脱骨散！”
“哪里来的这种药？”王毛仲问。
“据说是一个南洋商人带来的！是西药合成剂！”
“接着说吧。”
“女皇后来身体慢慢的损耗，半年之后就驾崩了，如果不是她有所察觉，恐怕一个月时间就解决了问题！”
“之后，你为什么不离开皇宫？就不怕事情败露吗？”
“韦后应允事后让我当御医首座，我是贪图权贵了！”
“接着说！”
“中宗亲政之后，韦后一直很忙，似乎忘记了对我的承诺，直到一天，她找到我，咨询曼陀罗花种药效的时候，才让我真正如愿以偿。”
“是景龙元年六月左右吧？”
“是的！是的！”他肯定地回答。
“知道她用在哪里了吗？”
“这个真不知道！”
“现在还不知道么？”
“现在知道了，就在之前崔大人查出前任京兆府少尹王元德案的时候，我才有耳闻，心里在想，会不会连自己的事情也败露了，但还是抱有幻想，认为韦后一死，死无对证！”他狡黠地看了看他们。
“再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中宗的吧！”
“回大人，皇上不是我害死的，我没有投毒，但是我确确实实不知道是谁做的？只知道皇上是中毒而死。”
“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吗？你认为韦后一死，就死无对证了是吗？还不统统招来！”
“大人，我说的都是实话啊！”
“你说的一部分是实话。”
“是啊！朱开智，让我来告诉你吧，你们害死的周兆祥是你的双胞胎兄弟，你知道吗？”崔迪看着他，说出了一个秘密。
“什么？你们说什么？我不信，我不信！”忽然之间，朱开智情绪失控。
“你还不说实话？我们掌握的比你说的要多，审你，只是为了证明一下，你懂吗？”王毛仲提醒他。
他喘着粗气，一时情绪难以平复。
“不可能，他不可能是我兄弟？”
“你父亲朱有贵是个私塾先生，原本生活就艰难，在你母亲怀着你们兄弟的时候，他刚好生了一场大病，一时家庭陷入困境，你母亲那时候刚好生产，她一见是一对双胞胎，为了让你们都活下来，也为了继续医治你父亲的病，就把你的哥哥送人了，不过送的也不是别人，是你父亲的一个好友——周有理，他们夫妻结合多年没有孩子，并且两家约定无论到什么时候，不准说出孩子的出身，你和周兆祥在相貌上最大的区别是，他的左颊的耳边有一颗黑痣，皮肤比你稍黑一点点，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他沉默了很久，从表情上看没有什么变化，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内疚。
“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我们只是为了寻找真相！不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放过一个坏人！”
“我们还知道，你从小就认识韦后，而且算是青梅竹马，只是你们门不当户不对，所以你的爱情只是一个梦想！”
“求你不要说了！”
“那你说吧，好好交代！”
“皇上不是我下的毒，是韦后自己下的毒，药是曼陀罗花粉，是我给的！她早有此意，并且和安乐公主商量，但是安乐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她母后的做法。而她为了早日登上大宝，就在天麻粉中投了毒，上午投毒，晚上皇上就驾崩了，说来他的生命力真得很顽强！在皇上临死之前，韦后安排我守着，不准其他御医靠近，就这样，一直等到皇上咽气！”他说出了惊天大秘密。
“京兆府少尹王元德是不是你杀的？说……”
“药是我配的，下药的是一个衙役，韦杰说叫曹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杀他？”
“听说他发现了刘侍郎的死因，而且在刘侍郎案中，发现了当年武皇驾崩的蛛丝马迹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杀人灭口？”
“是吧！”他点了点头。
“还有什么，都招了吧？”王毛仲语气沉重地说。
“没，没有了！”
“是吗？杨均、叶静、马秦客都是怎么死的？你还想抵赖不成？”崔迪胸有成竹地说，当然，这其中有猜测和推理的成分。
“我说……”
“就在中宗暴毙的当晚，朝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，韦后迅速地控制大局之后，她果断地放弃了这三个人，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，而且之前的传言，对于韦后以后的执政影响极坏……”
“是你的建议吧？”
“是，是……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他们中间虽然有懂医的马秦客，但也只是个赤脚医生，是韦杰用金丝绳勒死的，其他两个是喝了我下的毒，毒药也是南洋的西药。”
“不是砒霜？”
“不是，砒霜太明显。”
崔迪和王毛仲交换了一下眼神，然后说：“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再想想吧！”看着他在供词上画了押，二人命令把他看押起来，之后如释重负地走出了牢房。
“如果是以前，说不定他也被灭了口，现如今韦后的死党已经铲除干净了，他才能苟活于世！”王毛仲感慨万千地说道。
“是啊！他也是抱着这个侥幸之心，在苟且偷生的啊！”崔迪叹了一口气，“只是一个如此狠毒的人，平日里良心是如何平复的呢？”
“唉！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王毛仲摇了摇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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